吴建中：建设第三空间 强化社会参与（图）

2002年，上海图书馆吴建中馆长发表专文《中国图书馆发展中的十个热点问题》，对当时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中的一些热点问题以及未来发展的趋势做了深刻的剖析，该文发表后引起业内的普遍关注，而其基本思想也为我国图书馆事业八年来的发展实践所证明。现在，我国图书馆事业可以说处于历史上最好的发展时期，机遇与挑战共存。古语有述往思来之说，在已有成就的基础之上，我们未来当如何前行方能取得更好的成就？因此，带着这样的问题，e线图情又一次采访了吴建中馆长……

一、世界视域下的中国图书馆事业

刘锦山：吴馆长，您好！很高兴您又一次接受我们的采访。我记得上一次对您的采访是在2004年的年初，到现在已经快八年的时间了。这八年，无论对于我国的图书馆事业甚至是我们国家，还是对于您个人既是风云变化的八年，也是成就卓著的八年。2008年我们北京成功举办奥运会，2010年上海成功举办世博会，而您自己由于对世博会的卓越贡献被评为上海世博会先进个人，并出席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总结表彰大会；同时，您八年来一直在国际图联相关部门任职。可以说，过去八年是我们国家、我们的图书馆事业不断深入走向世界的八年，过去八年也是您个人职业生涯不断向世界深入发展的八年。无论对谁而言，八年前后的眼光和视野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对您而言更是如此。因此，我们首先想请您从世界的视域谈谈我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状况。

吴建中：首先对e线图情和刘总一直给予上海图书馆和我自己的关注表示感谢。最近十年我参与的国际活动多一些，国际活动主要在两个圈子，一个是专业圈子，也就是图书馆学、情报学方面的圈子，我在2001年到2005年四年连续两届连任国际图联的管理委员会委员，国际图联改革以后成立了管理委员会，我是当时国际图联改革后重组的管委会第一届领导班子，在其中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主要体现下面几件大的事情上面：

第一，国际图联官方语言中文化的问题，在我的任期内基本上解决了。第二，中文预备会议，说中文语言的参会者的预备会议。这个模式以前是没有的，也是我在国际图联期间促成的。当时尽管我们中文代表有很大程度的参与，但是没有作为一种形式固定下来，通过努力，正式建立了中文预备会议制度，一直延续到现在，使得中国在国际图联的能见度更高了。当然我的工作是整个中国图书界共同努力的结果，此前孙蓓欣馆长和我之后的张晓林馆长也做了很大努力，我的这些工作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也是在中国图书馆学会的指导下完成的，如果说有一些成绩的话，成绩也是属于整个中国图书馆界的。

另一个圈子是在联合国国际展览局，也就是上海世博会，这个圈子我把它叫做社会参与。这个社会参与也很重要。因为图书馆不是孤立的文化机构，它必须要为其服务对象服务。图书馆的服务已经向社会延伸。用我们的话来讲，上海图书馆是三个面向——面向公众、面向研究群体、面向决策部门。实际上，我们三个面向的模式在世博会上有了充分的体现。最近，联合国、国际展览局、上海市政府联合编了一本叫《上海手册》的书，我也是其中的起草者之一。这本书里有上海图书馆跨两页的参与上海世博会的案例。《上海手册》实际上包含了上海世博会的精神遗产和全球城市发展最佳案例两大部分，当中收录了52个案例，上海图书馆非常荣幸能够成为52个案例之一，在案例中介绍了上海图书馆在城市发展中的作用，我对此感到非常荣幸。在这个圈子当中使我有更多的机会和社会各界人士、国内外各界人士交往，同时也提升了图书馆的业务能力。

上述两个方面的参与，一是专业方面参与，一是社会参与，应该说都是一种深度的参与。参加国际图联的工作已经到了一个专业的国际机构；参加联合国国际展览局的工作是在更大的国际范围开展工作，这对自己来讲也是一种锻炼。

现在谈谈从世界视域出发如何来看待我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状况？

我们拉回来看，实际上，我们的图书馆事业有了长足的进步。中国图书馆事业在全球当中是非常出色的，从建筑规模、建筑设施、硬件建设方面看，我们图书馆现在的水平不亚于世界其他的国家；从公共图书馆体系上来讲，我们已经实现了县县有图书馆的目标，我们过去做的很多努力就是还历史的欠账，现在历史的欠账基本上已经还完。总体上来说，我们现在处于一个量的发展在向质的发展推进的阶段，量的建设已经比较完备，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怎样推进质的提升，而这方面与国外差距还是很大的。十万平方米的湖北省图书馆新馆，这是相当大的规模了。八万平方米的上海图书馆是当时的世界十大图书馆之一，现在湖北省图书馆已经跻身世界十大图书馆建筑之一了。我们的现代化图书馆像深圳图书馆做到了24小时自助借还的体系建设，还有首都图书馆和一些各地的图书馆，我们在硬件建设方面已经不亚于西方发达国家。但是从国际接轨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还有很大的差距。我觉得主要有两方面大的差距：

第一，专业深度与文献提供能力有待加强。我们现在还停留在图书馆比较传统的阶段，比如说我们把传统服务看成图书馆的主要业务，一些技术设备、技术手段的使用，实际上就是传统服务的一个技术性突破，它有亮点，但还不能说成是图书馆发展的一个质的突破，即便是采用了一种非常好的高新技术手段，而且是体现图书馆成就的非常好的一个技术，但是它还是停留在图书馆原有服务的量的延伸，而不是一个质的变化上。图书馆专业深度最主要的体现在于参考咨询能力，就是回应社会信息需求方面的能力，这方面还没有看到很好的案例。我们看图书馆是否卓越，不是看它本身拥有多少资源，而是看它能够让读者获取多少资源。文献提供能力应该说是图书馆核心业务之一，这方面很多图书馆还是比较薄弱的。简单的来讲，一个是参考咨询能力，一个是文献提供能力，这两个方面其实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这是我感觉和国际差距的第一个大的方面。

第二，职业制度还有待健全。图书馆员到底是什么，现在大家对其认识比较模糊，我觉得图书馆员既然作为一个职业，就应该有一个完整的职业制度，而这些制度目前还没有很好地建立起来。进入图书馆工作，要不要资格证书，而这实际上涉及到这个职业的核心问题、根本问题，到现在我们谈论得很少。我们也在做努力，像上海市图书馆行业协会是全国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协会，我是这个协会的会长，这次又连任会长，我们一直在探索，我们也做了一些课题，职业认证资格的研究这方面，做了很多的探索，但是在政府职能转移方面可能与我们这个要求还有距离，所以推进起来有些难度，这与整个制度环境有关。虽然如此，我们还是朝这个方向去努力，促进图书馆职业资格制度很好地确立起来。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了我们自己的身份。现在大家觉得任何人都能做图书馆员，这与图书馆本身的核心价值观、职业准入制度没有很好地建立起来有关，这对图书馆人才队伍体系建设影响很大。这说明以前我们比较看重硬件方面的建设，软的方面还有很大距离。因此，我们不能对过去的发展太过乐观，我们与国外还是有差距的，而且这个差距是软实力的差距。

我们一直在讲与国际接轨，但是我们接轨不能只从硬件上接轨，我们还是从软件上、从体系上来接轨。这也是我们今后需要努力的地方。

二、世博会的启示

刘锦山：吴馆长，您作为世博会的顾问，几年来您呕心沥血，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为世博会的成功举办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藉此，您对于世博会的前生今世、世博会所倡导的核心价值体系、世博会的运作模式都有了深入而全面的了解。我们想请您谈谈世博会为我们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带来哪些启示呢？

吴建中：参与世博会应该说是上海图书馆和上海科技情报所确立了新的发展战略以后的一个重要的项目，或者说是一个案例。上海图书馆在本世纪初确定了一个新的发展目标——世界级城市图书馆，确定了面向公众、面向研究群体，面向决策部门三个面向的知识服务体系，为此，我们做了很大的努力。我们当时也在思考，上海图书馆新馆建成以后，在国内起了一个领头的作用。我们建筑是按照图书馆的功能来建筑的，不是像其他的建筑是重外形，轻功能的，我们完全是根据图书馆需求，建筑与功能结合得比较好的这样一个建筑。我们当时也引进了当时国内第一个国外开发的业务系统，一直用到现在，用得很好。我们当时也开创了每周开放84小时的开馆时间。我们打破了很多过去传统的东西。当时我们的老馆长提出，365天天天开放，360行行行都可以办证。现在看来大家都已经做到了，而在当时是一种创新。

但是我们也一直在思考，硬件的老本很快会吃完的，怎么样从质的方面去提升？这就要思考我们的价值观是什么？我们的使命是什么？在这方面我们要去做深入的探讨。我们不能老是守在图书馆这个建筑里面，我们应该要走出去，应该面对所有的利益相关者，这就是我们刚才讲的三个面向。因此，我们的服务不应该局限在图书馆内部，应该走出去。我们现在开放80多个小时，以后延长到100个小时也是可能的，我们有自动的小车在送书，保证了读者走进图书馆20分钟之内就可以获得图书，我们也可以确保10分钟之内。我们可以延长开放时间，也可以缩短读者获取图书的时间，但这些都是有限的。怎样使我们的服务进一步的延伸，突破时空的界限，这就需要我们做很大的努力。

为此，一方面我们是三个面向，确立这样一个知识服务体系，另一方面是发展数字化服务。数字化服务应该来说没有走过弯路，比较扎实，我们应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比方说不是我们的资源，我们不做数字化，我们自己的独特资源我们就做数字化，所以我们在数字化上没有重复劳动。上海世博会是一个上海图书馆三个面向典型的、重要的实践和案例。早在世博会申办成功之后第二个月，我们就建立了世博信息中心，进行相关资源的搜集，我们还出版了很多世博会研究性的著作，现在已经正式出版了十本。此外我们也参与了世博会的宣传推广，我自己作为世博会的顾问，到各地去进行宣讲。在世博会开园的时候，我们在世博园区里面办了一个图书馆，让更多的人来获取这方面的资料，同时也接受一些咨询。我们也参与了世博会很多活动。就我自己来讲，我参与了《上海宣言》的起草，是四个起草者之一。《上海手册》这次刚刚出版，我也参与起草，其中有上海图书馆的案例，这不是我们写进去的，而是由国际展览局的专家写的。此外，我也参与了世博会主题演绎的工作，写了5本关于世博会的图书。

上海世博会的参与本身就是一个案例，就是图书馆怎么参与到城市的发展和建设当中，参与到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当中，我们为市民提供信息资源，来帮助他们增加知识。图书馆就应该参与到社会当中，世博会应该说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一个案例，反映了上海图书馆知识服务方面的一个重要成果。

三、关于第三空间

刘锦山：吴馆长，您最近提出了“发挥图书馆作为社会公共空间的价值”的观点，您认为这也是图书馆之所以在未来继续存在的根据。请您结合上海图书馆的实践向读者朋友谈谈您在这个方面的思考。

吴建中：关于第三空间，就是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这段时期我思考得比较多，也写了一点东西，做了一些演讲，都是关于这个话题的。图书馆作为社会空间的价值很重要，过去有人一直认为数字化以后就不需要物理形态的图书馆了，我在很多场合对此也都做过反驳。我想谈一个重要的概念，就是我们怎样看待图书馆？图书馆是一个交流中心，不仅仅是静态知识的交流中心，更重要的是动态知识的交流中心，就是人和人的交流中心，所以我经常介绍information commons（信息共享空间）。上海的复旦大学视觉艺术学院，也就是上海中心图书馆分馆建了这样一个阅览室，叫信息共享空间。

信息共享空间我们有一个中国化的诠释，也就是说不仅仅是国外讲的三个方面——计算机辅导、视听辅导，图书辅导，更重要的是读者参与、社会参与，这可能是我们的一个特色。当然上海复旦视觉艺术学院还有其不足的地方，总的来讲，我们强调的是两大资源在这里的汇合，就是信息资源和人的资源。图书馆本身不仅是信息的交流中心，而且是人的交流中心。我本来是想写一本书，就是图书馆是人的知识交流中心。

我们讲第三空间，第一空间是家庭，第二空间是工作场所，第三空间就是人和人交流的地方，像咖啡厅、图书馆、博物馆之类的，如果说数字化以后不需要第三空间了，那人和人交流的地方就没有了。怎样突显人和人交流，这就需要有图书馆之类的第三空间，如果确立了这些概念以后，我们活动的空间就更大了。我们不仅可以更好地利用ICT来发展图书馆的数字化，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样一个空间让市民进入，让更多的人在图书馆进行面对面的交流，那样这个空间就大了。我一直与馆里的同事讲，不要忽略物理形态图书馆的作用。

上海有上海的特色，我们有一个中心图书馆体系，共有240多家公共图书馆，这些图书馆实际上都是一个很好的布局，社会交流的网点，读者不出社区，就可以通过图书馆获得全球、国内或上海地区的资源。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参考文献提供体系，这些资源能得到很好的利用。同时在那里人和人很好的交流，所以在社区它可以变成一个社区居民交流活动的中心，同时读者也可以到区图书馆，然后再到市图书馆进行交流，来听听讲座，看看展览，所以我们注重的是这方面的建设。上海也有24小时自助图书馆，但是我们更注重的是怎么把图书馆作为场所的价值发挥出来。我认为这是上海图书馆发展的一个特色。我们让这些街道乡镇图书馆能够在社区建设当中发挥更好的作用。这也算是世博会对图书馆发展带来的一个启示吧，就是世博会强调以人为本这样一个价值观，我们也要把这个价值观延伸到图书馆当中，也是强调以人为本。

我们有一个很好的案例。澳大利亚light from light（光源之光），这也是国内第一个“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的项目。澳大利亚人来推销这个概念的时候，我们就抓住了，把它引进，当时就请了十个艺术家，让他们走进图书馆，让他们看能找到什么灵感来做一些创新的创作，后来他们就搞了十个方面的作品来图书馆展示，同时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图书馆同时展出，我觉得很有意义。这也是第三空间的一种形态，就是让读者成为图书馆的主人。在图书馆里面用艺术的眼光来看图书馆，用艺术化的作品来展现图书馆的功能，我觉得很成功，在这里展示以后，又去北京、杭州巡回展出。这也是一个概念，就是呼吁更多的人走进图书馆，而且图书馆是非常艺术化的，不是过去那种死气沉沉的环境。

四、关于未来

刘锦山：吴馆长，我们知道，2002年，您发表专文《中国图书馆发展中的十个热点问题》，对当时我国图书馆发展中的一些热点问题做了深刻的剖析。我国图书馆事业八年来的发展实践证明，您当时谈到的这些热点问题非常准确，很有前瞻性。最近，您又发表了《2040年中国图书馆展望》的专文，对未来30年的图书馆发展趋势做了高屋建瓴的预测。请您具体谈谈我国图书馆事业有哪些发展趋势值得我们注意？

吴建中：《中国图书馆发展中的十个热点问题》一文中当时提出的一些观点，比如说以人为本，应该说到现在一直还在发挥作用。十大热点尽管有一些谈的是技术性的问题，但总体上的方向还是对的。从上个世纪末到现在，上海图书馆的发展就是以十大热点的基本思想为指导思想，目前看来，上海图书馆图书馆在过去十年的发展中没有走过弯路。

从目前来讲，我觉得有三个方面问题值得引起我们的关注：

第一，关注新技术的应用。我们有一个不足的地方，我们太关注新技术的形态，而比较少关注这个新技术对图书馆服务提升上起到什么作用。新技术是一种手段，而不是一种目的。如果说我们把新技术作为一种目的，技术建好了，其任务就结束了。如果说我们把新技术作为一种手段，那么我们就会思考图书馆怎样利用新技术来达到其使命和功能。所以这是我们更多地要思考的地方。现在我们需要新技术，没有新技术不行，否则我们就跟不上去。

图书馆的发展与电影相比，差距就比较大了。过去我们看电影，上海人80年代的时候，一年跑20多次电影院，后来是一次都不到。而现在又逐渐地上升了，特别是3D、4D电影出现以后，很多观众回到了影院。图书馆也是这种情况，就上海图书馆来讲，基本上都保持在平均每年每人一次的到馆水平。现在对我们压力最大的是移民不断进入上海，而我们的发展速度跟不上。移民进来以后，外来人口大量增加，我们跟不上人口的大量增长。但是我们至少保证人均每年一次或一次以上，到图书馆看书也好，访问也好，我们基本上保持了这么一个水平，有点增长，但这个增长速度跟不上电影院，电影院现在的势头非常好。人们之所以又回到电影院，是因为新的技术。我想人们之所以要回到图书馆，更多地走进图书馆，我想还是要有一些新的技术。让一些新的技术发挥作用，然后让更多的读者到图书馆来体验。图书馆和电影院都是依赖场所的文化机构。电影院观影人数的提升就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我们也要充分地活用新的技术为我们的图书馆服务。所以，对新技术我们特别强调体验。我们建了新技术的体验中心，电子书的阅读中心。我们应该说是比较早地运用国内领先的新技术，我们现在有300多本电子书阅读器，读者可以到我们这里来借。这些实际上也是一种实践，图书馆转型过程中怎样使自己跟得上技术的发展。因此，我们要关注新的技术，但不要把新技术看作是一种目的，而是看作一种手段，通过新技术来提升图书馆服务在质的方面的突破。

第二，关注社会参与。图书馆过去社会参与有一部分，但是不是很多。最近我一直在思考图书馆的价值怎样提升。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的话，那我们必须要走进社区、学校、研究机构、政府部门，因为图书馆的资源都是要发挥作用的，我们在这方面进行了尝试。上海图书馆的咨询服务这几年比较突出，我们不仅有阵地咨询服务，每年差不多回答25万个口头问题，每年回答近万个书面问题；同时我们还做上千个课题、报告等等，为社会各界服务。实际上这些都是参与社会的，提升图书馆员的价值的，也是知识增值的服务方式。这方面我觉得是上海图书馆值得骄傲的地方。我们有一些员工可能有一些顾虑，觉得我们硬件跟人家相比，可能比不上人家。上海图书馆与现在的一些新馆相比，建筑方面确实是有点落后。但是我们在质的提升方面，做了大量的探索，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比如，我们参与了上海市政协的三个课题，一个是世博会安全课题，一个是城市安全课题，一个是智慧城市课题，这三个课题都上了政协的主席会议。现在，一提到上海图书馆人们就能联想到它的咨询服务。从图书馆发展趋势来讲，我们应该更加关注社会参与，关注社会价值提升的问题。

第三，关注转型和创新的问题。图书馆正处在从过去的传统媒体为主向全媒体为主转型的过程，或者说以数字媒体为主的全媒体时代。过去是传统媒体为主，其他媒体辅助，现在基本上是共存的。我们正处在转换的过程当中，我们其实也看到了人们获取信息的习惯在改变，数字获取占了较大部分。尤其是我们的青少年，现在获取的信息可能更多是来源于数字信息，我们不能忽略这样的一个需求状况，我们应该赶上去，否则图书馆还是处在以传统媒体为主的时代。要朝这方面走，我们的任务还是很艰巨的。因为就图书馆本身而言，目前图书馆的体系机构、模式还是以传统的书为本位的。比如说部门的设置，按照采编部、读者部、保管部等等来设置的，这个流程基本上是按照书的流程展开的。现在要按照知识的生产、加工、传播、保存等等这样一个知识流来建立图书馆的组织体系。

信息共享空间往往是全媒体的，比如搞一个法律的信息共享空间，所有关于法律的东西都可能集于其中，包括纸质媒体的东西，还有视听的，像法律讲座也很多，我们数字化的东西也很多，还有研讨会。因此，在这个法律信息共享空间，馆员不仅要承担编目的功能，还要承担信息资源搜集的功能和咨询的功能，整个业务流程是按照知识流来完成的。这个知识流完整地体现在一个部门，而不是过去通过各个部门完整地体现出来。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们就要思考，在这种转型中，图书馆员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我们现在做了很多探索，数字化在图书馆转型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过去是阵地式的管理、现场式的管理。上海图书馆现在一手抓中心图书馆，一手抓知识库，这两个抓手做到现在应该说是很不错的，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但是再进一步发展就需要整合，中心图书馆与知识库相互融合、相互渗透。现在我们找到一个更好的抓手，那就是数字化，而这个数字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数字图书馆的数字化，而是与市民需求结合起来的、与社会需求结合起来的数字化，叫“市民数字阅读推广计划”。这样，使得我们原有的手段能够更好地智能化、更好地走向整合。中心图书馆和科技情报联盟是上海图书馆的两个品牌，这两个品牌实际上有很多是相互渗透的，但两者更需要融合，所以通过数字化使两者能更好地融合起来，这是我们下一步发展的目标。我们现在不再多提“两大抓手”，而是强调“数字化引领”。通过“数字化引领”使原有的工作得到智能化的提升。

参考文献——吴建中主要学术作品目录

一、著作

1、吴建中、张露：《和谐的进步:吴建中、张露城市发展对话录》 东方出版中心有限公司 2011年出版。

2、《世博启示录》 上海大学出版社 2010年出版。

3、《上海世博会看点》 上海大学出版社 2010年出版。

4、《图书馆与社会:上海1840-1949(英文版)》 上海大学出版社 2010年出版。

5、《世博文化解读》 上海大学出版社 2009年出版。

6、《建中读书博客日志:人生感悟》 上海大学出版社 2009年出版。

7、《世博会主题演绎》 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08年出版。

8、《公共图书馆发展战略思考》 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2007年出版。

9、《世界经典图书馆建筑》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06年出版。

10、《战略思考:图书馆管理的10个热门话题》 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05年出版。

11、《21世纪图书馆新论(英文版)》 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03年出版。

12、《国际图书馆建筑大观(第二版)》 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03年出版。

13、《战略思考：图书馆发展十大热门话题》 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2年出版。

二、文章

1、《世博会的恒久魅力》 《领导之友》2010年12期。

2、《上海世博会:科学发展的开放实验室》 《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0年11期。

3、《世博会给予我们的启示》 《上海人大月刊》2010年11期。

4、《创新型社会中图书馆的责任》 《中国图书馆学报》2010年06期。

5、《世博会,全球智慧的盛大PARTY》 《中国报道》2010年02期。

6、《世博会的核心价值观》 《检察风云》2009年13期。

7、《分类法——世博研究的视角》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09年10期。

8、《图书馆学的反思》 《图书情报工作》2009年105期。

9、《党和政府的关怀 时代的重托 图书馆人的责任——感受李长春同志讲话精神》 《中国图书馆学报》2009年05期。

10、《To be or not to be——关于图书馆发展的反思》 《河南图书馆学刊》2009年04期。

11、《在国家图书馆建馆100周年庆祝大会上的致辞》 《国家图书馆学刊》2009年04期。

12、《后世博时代上海图情发展的新格局》 《公共图书馆》2009年04期。

13、《2040年中国图书馆展望》 《国家图书馆学刊》2009年03期。

14、《当好东道主 文明迎世博　》 《图书馆杂志》2008年10期。

15、《《图书馆服务宣言》专家笔谈》 《中国图书馆学报》2008年06期。

16、《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助力器》 《图书馆建设》2008年02期。

17、《专文　公共图书馆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中的作用》 《上海文化年鉴》2008年

18、《当代表的点滴体会》 《上海人大月刊》2005年12期。

19、《中华传统文化的锦绣文章》 《上海艺术家》2005年06期。

20、《开放存取环境下的信息共享空间》 《国家图书馆学刊》2005年03期。

21、《加强对外交流 扩大国际影响——出席国际图联第70届年会有感》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05年02期。

22、《学术成果?著作　战略思考：图书馆管理的10个热门话题》 《中国学术年鉴》2005年

23、《现代图书馆管理的热门话题(下)》 《图书馆杂志》2004年09期。

24、《现代图书馆管理的热门话题(上)》 《图书馆杂志》2004年08期。

25、《图书馆VS机构库——图书馆战略发展的再思考》 《中国图书馆学报》2004年05期。

26、《多元文化与城市发展——以上海图书馆为例》 《江西图书馆学刊》2004年04期。

27、《图书馆发展呼唤科学发展观》 《河南图书馆学刊》2004年03期。

28、《城市教室:上海图书馆市民讲座——上海图书馆讲座活动二十五年回顾》 《图书馆杂志》2003年11期。

29、《陈誉教授永远活在图情工作者心中》 《图书馆杂志》2003年09期。

30、《“整合提高”的创新实践与发展思考》 《图书馆杂志》2003年08期。

31、《通向知识城市之路》 《图书馆论坛》2003年06期。

32、《上海图书馆的“虚拟—现实图书馆服务体系”》 《四川图书馆学报》2003年04期。

33、《忆导师陈誉教授》 《上海高校图书情报工作研究》2003年03期。

34、《图书馆走向国际化的思考》 《图书馆建设》2003年01期。

35、《专文 加快中国图书馆走向世界的步伐》 《中国图书馆年鉴》2003年

36、《消除数字鸿沟 提高信息素养——以上海社区图书馆为例》 《图书馆杂志》2002年11期。

37、《爱岗敬业 服务至上》 《图书馆杂志》2002年07期。

38、《数字图书馆与资源描述》 《江苏图书馆学报》2002年06期。

39、《虚拟参考服务》 《图书馆论坛》2002年05期。

40、《中国图书馆发展中的十个热点问题》 《中国图书馆学报》2002年02期。

41、《发展知识经济 消除知识鸿沟——出席汉城第2届世界知识论坛有感》 《情报资料工作》2002年01期。

42、《认识图联 参与图联——出席国际图联第67届大会有感》 《图书馆杂志》2001年11期。

43、《共同培育中心图书馆》 《图书馆杂志》2001年07期。

44、《图书馆员需要互联网 互联网更需要图书馆员——在中文元数据应用国际研讨会上的总结发言》 《图书馆杂志》2001年06期。

45、《中国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回顾与展望》 《河南图书馆学刊》2001年04期。

46、《WTO挑战中国文化产业》 《科技成果纵横》2001年03期。

47、《专题:21世纪图书馆学情报学的研究方向》 《图书情报工作》2001年01期。

48、《切磋交流 国际合作 ──美国图书馆访问记》 《河南图书馆学刊》2000年04期。

49、《扩大交流　走向世界──出席第65届国际图联曼谷大会有感》 《图书馆杂志》1999年11期。

50、《图书馆员要学会推销自己──美、韩和日三国访问心得》 《图书馆杂志》1999-年06期。

51、《21世纪图书馆员的使命》 《图书馆杂志》1999年03期。

52、《充分发挥图书馆终身教育的功能》 《北京图书馆馆刊》1999年01期。

53、《出席国际图联阿姆斯特丹大会侧记》 《图书馆杂志》1999年01期。

54、《记“智能化图书馆建筑”国际研讨会》 《图书馆杂志》1998年01期。

55、《网络环境下的图书馆自动化建设》 《图书馆杂志》1997年04期。

56、《东瀛印象》 《图书馆杂志》1997年02期。

57、《浅谈21世纪图书馆发展趋势》 《图书馆杂志》1997年01期。

58、《专文 跨入新纪元的上海图书馆》 《上海文化年鉴》1997年

59、《寻求图书馆管理的新理念和新方法——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十三》 《图书馆杂志》1996年06期。

60、《迎接未来 教育领先——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十四》 《图书馆杂志》1996年06期。

61、《情报检索语言的发展趋势——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九》 《图书馆杂志》1996年04期。

62、《从人工语言到自然语言——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十》 《图书馆杂志》1996年04期。

63、《适应变化、面向未来的“冻结模式”——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七》 《图书馆杂志》1996年03期。

64、《社区与图书馆——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八》 《图书馆杂志》1996年03期。

65、《信息服务的价值和效益——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六》 《图书馆杂志》1996年02期。

66、《图书馆与知识产权——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五》 《图书馆杂志》1996年01期。

67、《有偿还是无偿——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四》 《图书馆杂志》1995年06期。

68、《北美图书馆访问记》 《图书馆杂志》1995年06期。

69、《公共图书馆应成为社区文化中心——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之二》 《图书馆杂志》1995年04期。

70、《关于图书馆未来的对话》 《图书馆杂志》1995年03期。

71、《日本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下)》 《图书馆学研究》1986年02期。

72、《美国图书馆事业印象记》 《图书馆杂志》1986年01期。

73、《关于外文图书采访的几个问题》 《图书情报工作》1984年05期。

74、《战后日本大学图书馆事业的发展》 《大学图书馆通讯》1983年08期。

75、《日本公共图书馆的发展》 《图书馆》1983年03期。

76、《<英汉图书馆学词典>评介》 《图书情报工作》1983年03期。

77、《论选书》 《黑龙江图书馆》1983年02期。

78、《近年来日本的图书馆事业迅速发展的原因》 《江苏图书馆工作》1983年02期。

79、《美国图书馆情报学教育的动向》 《图书馆学研究》1982年0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