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篇图书馆学文章一个方向:图书馆人文

2014/8/2   点击数:1668

[作者] 王梅的图书馆

[单位] 山东理工大学图书馆

[摘要] 那天在凌晨读了韩继章的《十年图书馆学回顾与思考——关于学术史的对话》《高校图书馆工作》2011年第4期,思路和叫回忆与反思的那种东西顿时像是孔雀开屏那样一一打开!这才是哲学层次与意义上的反思与总结。当我多时以来一直忙于自己的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小哲学,忽然遭遇这样的大哲学,才知道下一步怎么把我的小哲学靠向大哲学。多读多看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大家学者的东西,比多写要好的多!因为真是很受启发很有收获!因此我要进一步多读多看减少写,这一点我一直做的不怎么好。其实我也是存在着严重的学风和文风不正确的问题。但这其实也是一份积累的资源也是介入自己心灵和写作的视角。只要是存在的就有一定的合理性,反思就是。

[关键词]  图书馆学 文章 图书馆人文



1.《十年图书馆学回顾与思考》,韩继章

那天在凌晨读了韩继章的《十年图书馆学回顾与思考——关于学术史的对话》《高校图书馆工作》2011年第4期,思路和叫回忆与反思的那种东西顿时像是孔雀开屏那样一一打开!这才是哲学层次与意义上的反思与总结。当我多时以来一直忙于自己的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小哲学,忽然遭遇这样的大哲学,才知道下一步怎么把我的小哲学靠向大哲学。多读多看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大家学者的东西,比多写要好的多!因为真是很受启发很有收获!因此我要进一步多读多看减少写,这一点我一直做的不怎么好。其实我也是存在着严重的学风和文风不正确的问题。但这其实也是一份积累的资源也是介入自己心灵和写作的视角。只要是存在的就有一定的合理性,反思就是。

对以往没有发表的图书馆文章进行重读,整理,补充与修改,结果发现仍然有很多新发现新感觉,因为这些东西之所以被写成文章,例如语言学的,当时都是有理由的有角度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中的看点和美感愈发的有看点有美感!觉得这是一项很有意义的很心动的工作。孔子说温故而知新,在旧作整理中确实如此。图书馆和图书馆学乃至图书馆员都有过去都有历史,那么留在历史中的记忆与痕迹,无论是色彩斑斓的还是悄无声息的哪怕只是雨滴与斑点,既然它们都是真实而心动的存在过,那么就都是有理由的有价值的,因此值得回忆、总结、反思与总结。没有过去哪来的现在,历史是过去的现在,因此现在也应当是历史的过去。历史、过去与现在都要珍视。

在这种重读,整理,补充与修改的过程中,在历史、过去与现在都要珍视的原则指导下,当我写下:在微博记录中感悟“图书馆”和“图书馆学”,顿时我的微博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那些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的岁月一一的活了,心里的话和某种情感就像是决开的洪堤一样大江东去,白浪滔滔!峥嵘岁月稠——这些因为都是自己真实而心动的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记录,因此它们顺其自然的播种、发芽、生长、成熟。我所有的与图书馆和图书馆学乃至与我整个人生都有关系的历史、过去与现在都这样一一苏醒和复活起来。

2.《生存无需强制》,兰开斯特

2010年10月在第三届中美数字时代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国际研讨会上,兰开斯特做了《生存无需强制》的学术报告,后授权翻译并发表于《中国图书馆学报》2011年第1期。当笔者阅读到这篇文章,感觉其语言表述的真实与真诚的鲜活生动性,其内容细腻的人文情怀与追求,特别吸引读者,让读者感到了一股新鲜的人文气息。在笔者看来,虽然他曾是西方图书馆学流派中鲜明而坚定的新技术派,但在这篇文章中其人文价值观由技术价值观的转向而来,理由和真诚是如此真实,使他的未来图书馆的主张似乎颇具魅力。即便是随手翻来重读该文,其语言表述的鲜活生动性仍是让人读着感觉很过瘾,很惬意!其内容的人文情怀与追求图书馆人文家园的真情实感仍使读者心底热情四溢,让读者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现在与未来充满信心与兴趣。

笔者首先被他独特而形象的开场白所吸引:“震惊、气愤、厌烦,甚至可能还有恼怒,这些都是一个好的主旨演讲应该在听众中引发的情绪反应。我的讲话将会刻意煽情。如果在随后的几分钟时间里,我能设法激起在座大部分人的义愤,那对于我来说将是巨大的成功。”这让笔者感到一股语言与情感深处的新鲜气息,这在笔者多年阅读过的图书馆学专业期刊多篇理论专业论文的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几次阅读的冲动与欣喜之一。然后就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路读下去,后来又反复的阅读多次,每一次阅读几乎都是这样,每一次阅读都有新发现与新收获。

3.《建国六十年来中国的图书馆学研究》,王子舟

王子舟老师的咋一看像是综述类文章,图书馆学这方面的文章太多,多到让人怀疑图书馆学的学科性和能否后续有戏的地步!其实不是,而是思辨性的文章,因此具有明显的思想性。这在时下的图书馆学术界,如此客观到近乎讲真话切风度翩翩针砭时弊的思想性的文章真是难得。下午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看了一会儿刊物,王子舟老师的《建国六十年来中国的图书馆学研究》越读越有读头儿!让我很欣喜!获得了一些新想法,因此开始准备写点什么!然后上网忙乎一会儿微博与博客,打印一点东西,通过清醒和疲倦加速睡意的到来吧!睡眠真成了一个问题。不过有博客就不愁打发失眠。今晚上浏览图书馆学刊物,王子舟有个图书馆学研究方法的论文,我读着读着忽然想到的是,还有一个图书馆学方法似乎被我们忽略了,起码是我现在觉醒了,那就是公用的通用的那些理论上的方法多年来嚼来嚼去的,很多也许是糊弄假洋鬼子的,这招儿很灵,那就是把自己放进每天的图书馆实践中的自我研究法。

正如王子舟所说我也恍然大悟,中国当代的很多学科尤其图书馆学,几乎成了官学,是官方的学问,所谓的各路大神,似乎完全没有了个性!只是根据科研经费和获奖级别而发出一支支毫无锋芒和温度的打着学术的令箭!而历史上,无论中外的图书馆学家们,名垂青史的几乎都是私人化的图书馆学!值得思考!

中午2个小时,没吃饭一口气读完了王子舟的《中国图书馆学的60年》,说实话,看到题目不吸引我,因为很多重要图书馆刊物刊登的所谓大家的综述文章太多了就是一个套路看多了也反胃口的,但王子舟的这篇真是在综述中有批判性,因此很有个人性,就不像其作者写的人云亦云的东西了,因此这个顶午饭,很饱!

下午我一上到博客里就到微博报道,把上午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上午休息我到图书馆玩去了,不想在家光弄电脑累死了,没想到,就这一去出来就高兴的要命:亏是来图书馆了,因为读王子舟的文章让我大有所获,解决了我这些天烦恼问题,知道自己的阅读文章该从哪里打楔子,看来阅读就是在图书馆里才更有效。

4.《理性的批判与批判的理性》,储流杰

今天凌晨只读了一篇而且是读了两遍的是《高校图书馆工作》2011年第5期的作者储流杰先生或者女士?乍一看以为是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再版了,或者发错了发到了中国图书馆学的刊物上了呢!浩浩荡荡的好多页,读的我愈发理性的清醒,感性的困顿全无。读的我误把凌晨当做是夕阳红!真是一篇解图书馆和图书馆人的醉,解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馋的豪文。我想写的也是这样的文章,心底很想很想,此时就更想了,但一直没有。我都瞎忙了,因此要回头。相信自己一定会开始的。其实也不全是这样,我也在积蓄能量——内心的能量而已。这个积蓄的过程太漫长太艰巨了。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学,我的感慨很多,小文章也很多,觉得这样做也很必要,因为我需要图书馆感性的神水洗涤我的一度空缺的职业灵魂。但是它们终归是要汇集到理性的阵营中与理性交织在一起的。否则就不是健全的感性。图书馆学需要这样理性的学理性的思辨性的文章,这篇文章真是给我上了一堂论文人生的课。

读了储流杰老师的这篇豪文后,对我的触动很大——只要是从论文写作的价值取向和方法意义上的触动。这庞然大物一样的豪文,充分的说明图书馆学的文章也完全可以以理性思辨的方式书写!图书馆和图书馆学完全可以有自己的人文学理,而不单单有技术学理!其中的人文价值和对图书馆人灵魂的发问,完全可以涤荡现在图书馆学刊物上几乎清一色的技术类文章的污浊!每读到这样的好文章,都是对自己的一次反思与超越。一直以来自己很在意从哲学的意义上理解和捕捉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感性,一直觉得可能也做到了这一点,但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徘徊在外,概括的很差还相距的很远。而理性的思考和加入,正是解决的关键所在。因此我想到,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感性感受之后,然后进行充分的抽象与概括,上升到一种理性思维与内涵!如果有了太多的感性,流于表面而没有发掘其背后的本质与实质,还有独特性的地方,其实还是没有跳出感性的局限,没有进入到理性的层次。每做一件事情每写一篇文章哪怕只是每发出一声叹息,也许都是有理由的有价值的,因此也都要问问理由和价值到底是什么!深入到心灵与灵魂进行理性的辩证之思,而且理由要具深刻性。这样就是在进入感性之后的理性之归途了。

5.《悼念黄纯元老师》,范并思

1999年10月28日上午,当黄纯元老师的同行兼好友范并思老师——我国当代最具实力与影响力因而也最著名的图书馆学家之一,正在华东师大的机房给学生们上课,听到黄纯元老师病情恶化的消息,匆匆结束了课后辅导,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没想到他还是去晚了,黄纯元老师走了,没能最后见上黄纯元老师一面,令他感到非常的遗憾。初闻这一噩耗,很多人都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几乎所有认识黄纯元老师的人,他的师长、学友、同事,以及听过他授课的学生们,以及远方敬仰他的图书馆同行和图书馆学人们,无不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与惋惜中。后来,范并思老师专门撰写《悼念黄纯元老师》一文,庄重而经典的表达了他对同行兼好友的悼念之情。该文对黄纯元老师和他的对图书馆学女神一般的精神状态写的十分投入而深情,让人能刻骨铭心一般的一下子就记住热爱图书馆学的这个叫黄纯元的中国当代图书馆学术界的著名学者,但他仅仅处于如日中升的中年时代的开始阶段就随风而去。

范并思老师说,在他所认识的中青年图书馆学家,许多人是80年代中期成名的。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以各种方式——出国、改行、下海等,相继离开了图书馆学。他原以为黄纯元老师是不会离开图书馆学的,至少不会比别人先离开。黄纯元老师曾多次表示图书馆学是他唯一的专长。这点范并思老师的其他许多图书馆学朋友也表达过,仅有这点,图书馆学很难说能够长久地留住他。黄纯元老师还多次表示过,图书馆学是他唯一的志向与爱好。因为有这一点,范并思老师于是相信不论这个世界如何变化,黄纯元老师也会孤守着图书馆学这块清贫的阵地的。但范并思老师万万没有想到黄纯元老师居然以这种残酷的方式离开了图书馆学!黄纯元老师走得太快了,一个星期前在医院昏迷过去,三天后醒过来,他还忙着打电话感谢在他昏迷期间去探望他的人。他就像专为感谢别人而醒过来的。那天在医院,看着他紧闭双眼静卧病床,范并思老师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黄纯元老师竟会如此残酷的离开了他挚爱深深并为之奉献毕生精力的图书馆学——他心灵中唯一的精神家园。

我是在一次偶然翻阅图书馆学的刊物中无意中遇到范老师的这篇文章的,从此就深刻的记住了这个叫黄纯元的乘仙鹤而去的图书馆学者,深深为他身上具有的那股图书馆学的精神而感动,并且经常在脑海中萦绕,对该文常读常新,总是有新收获和新启迪。每一次读范老师的这篇文章好像都能使我受到一次图书馆学和图书馆精神的教育,从而加深对图书馆本质的认识与理解。其实,只要是了解一点上世界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中期中国热闹而丰富的现代图书馆学的人,很少有人不知道有黄纯元老师这个人存在的,他似乎也不是唯一优秀的,因为同时代像他这样卓有成效的青年图书馆学家并不少见。但是只有当你读过范老师的这篇悼念文章之后,才知道黄纯元老师的确是中国图书馆学界超常存在的,而且是以一种有别于他人而独具特色、魅力与影响力的特殊存在。我就是在每次读了范老师的这篇文章后深受触动和感染,反复回味,才感受到了黄纯元老师的这份独特的存在意义的。因此十多年来,这份独特的存在意义在我心中随着我的图书馆职业生涯的日久天长,也一直被黄纯元老师的图书馆精神感动着,我早就萌生了写点什么的想法和欲望,以至于愈来愈强烈。当终于确定了如何写和开始写我心目中的黄纯元老师了,我感觉像是完成了一项心灵的任务和重托一样,这让我很是轻松的释然。我想,这是我对黄纯元老师的纪念和追思的方式,我不会枉为此行。

6.《“可获得性论”是抽象概念研究吗?》,卢儒珍、梁灿兴

这些天先是在数据库里找到卢儒珍女士和梁灿兴先生的文章《“可获得性论”是抽象概念研究吗?》,然后跑到图书馆期刊室找到《图书馆杂志》结果没找到,后来又去找到了,因为图书馆里的暖气太热,无法静下心来品味。昨天终于从数据里打印下来,仔细的拜读与品位,一时没有明白什么,今天要弄的很清楚的。从2004年到现在快2012年了,过去了八年时间,我才发现有这么一篇针对我的争鸣文章,单从为了对得起这漫长的时间和偶然相遇的发现,我也要好好拜读,然后写点什么,也算是对二位作者的回应和感恩。人生啊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人生啊,有几个这样的八年可以这样被等待和被相遇呢!所以我断定这是一段奇缘。

八年的时间燥热的也该冷却了。如人们对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抽象热!其实对于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学术话题,也是我十分感兴趣的,也写过发过几篇这样的文章,但是除了本质说非本质说近似本质说,这个时期那个时期的,都是一些上了纲领一样的大理论,还能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呢?因此这是去发现和感觉图书馆学研究对象里面新东西的机会。

从最简单的最近便的最令人信服的角度上看,做什么工作,什么工作就是这门学问的研究对象。例如从这个意义上说图书馆就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而所谓的知识说和可获得性说,都是只涵盖图书馆的一部分——知识组织的一部分而已,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学没有专指性,因此肯定的它们就不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而图书馆就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从逻辑和事实讲是这样,但这个简单原理因为无法得到理论上历史上和学科上的证明,因此无法获得更多的认同,首先是图书馆学的众多专家学者们就不认同然后是外界也不认同,最后是广大的从业者也不把图书馆当做是一门学问——尽管他们每时每刻都随着工作更新着这门学问。对图书馆学研究对象问题的确有很多的视角,但它迟迟不能浮出水面不能解决,说明还有一个或者多个视角,仍是潜伏在水面下。也许理论和教学上的图书馆学都不需要图书馆这个实体作为其支柱,而且有意退去图书馆实体的具体性和局限性,但是它们恰恰忽略了一个最简单的也最丰富的视角:图书馆事实上的存在。实体图书馆的事实上的存在和发展,犹如博物馆和博物馆学一样,图书馆学就是对这份存在与发展最好的注解。单单是事实上存在的图书馆,而且是以文化建筑和内涵的意义上的事实存在就是一门事实里的学问。而为了教学为了学生们的毕业有好的去向,为了理论家们的脸面去限定图书馆的学问,是舍本求末的下策。

长盛不衰的话题——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在百度空间里因为搜索自己已经发表的文章信息,结果无意中发现卢儒珍和梁灿兴的文章《“可获得性论”是抽象概念研究吗?》(以下笔者简称质疑文)一文,其内容提要中说:“王梅同志在《基础研究的‘抽象性’剖析》(以下笔者简称前文)中,剖析了图书馆学理论的抽象性潮流,‘可获得性论’作为图书馆学理论‘抽象概念研究’的代表被王梅同志所责难。对于该文中的一些观点,我们有些不同想法,作此文以求教”。

该文发表的时间是2004年的9月份,从2004年到现在的近2012年,已经是接近八年的时间,我才发现有这么一篇针对我的争鸣文章,实在是对不起二位作者的此篇论文思考与写作的辛勤付出——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连看到都没有看到,更别谈有什么想法儿反馈给二位作者了。当然,看到之后肯定会有点儿看法的。因此在发现这个信息后,我找来相关的两篇文章重新读读,对以前的想法重新归档,整理了一下,毕竟已经过去了快八年的时间,好像有些问题已经沉寂尘封,但反过来看,过去的八年时间和沉寂尘封也未必都是坏事儿,对学术中的有些问题确实应该既需要热炕头,也需要冷板凳,在这个过程中会看的更清,思考的更全面一些,因为时间其实才是学术问题最好的检验者。

笔者写作回应二位作者的此文,即使不为了什么观点争鸣,那也有“温故而知新”的效果。而且这让我再次对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问题,尤其是这个问题背后的“抽象原则”的价值观和方法论的问题十分感兴趣,因为图书馆学研究对象问题,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理论建设来说,都是一个长盛不衰的话题,无论什么时候阅读和论述,似乎都有新鲜感,因为它最直接的关系到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根基与本质问题。于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写点什么,算是对二位作者当初写作此文的回应与感谢。这对二位作者来说,也算是我的一份迟到的反馈,也是为了图书馆的学术问题所做的一次真诚的交流与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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